i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来不及多想什么,一位医生走了进来。

“嗨,你醒了。”那位医生很和善的打了个招呼,然后低头打算给i测试体温。

“我……”i想要开口问问自己出了什么事,喉咙却疼得不行,不仅声音嘶哑,甚至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就不停的咳嗽着。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上绑着类似束缚带一样的东西,并不紧,可也束缚着他的行动。

那位医生有些惊喜的看着i,“你醒了?不,我是说,你真的清醒了?”

一分钟后,病房里围满了人。

“抱歉,有人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动了动手腕,托束缚带的福,他现在连手臂都无法抬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a,”一位头发花白的医生开口,“你还记得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i直接忽略了开始的称呼,无视了正在给自己量心跳测血压的护士,开始回忆起来。

charle当然不能错过。他用之前积攒的年假请了半个月的假期,参加完婚礼之后也没有立刻返回马德里,而是租了一辆车四处游玩。然后呢,他从广播中听到洛杉矶发生汽车炸弹事件,而对于马上就要到达马里兰的i而言这无关紧要……

“别紧张,放轻松,深呼吸……”医生看着忽然其变化的测量值,急忙安抚着i,“别担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我打开车门,然后pang的一声……”i后知后觉的开始恐惧,“我的车上被人装了炸弹是吗?”

医生的脸色依旧带着和煦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在他走出病房之后就消失无踪。很显然,他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再差劲的医生也不会分不清钝器伤和火器伤。

很快,又有一位医生走了进来。暗金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西装三件套十分考究,如果不是他开口自我介绍,i一定不会把他和医生联系起来,事实上,他觉得那个人更像是个学者。

这样的气质让人感到安心,更别提i还觉得他看起来很眼熟,似乎在哪部电影里出现过。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身体状况,在了解一切无大碍只需要在医院里在观察几天的答复后,i松了一口气。然后他重新想起关于束缚带的问题。

“在你失去意识的时候有一些过度反应,这是为了防止你反应过度伤害到自己而采取的措施。”r解释说。

i没在这上面纠缠多久,开始担忧其他的问题,尤其是他得知自己居然已经在医院里呆了半个月。“god,没请假主编会杀了我的!”

“主编?”r抓到了一个词。

“是啊。”i的表情有些惨淡,“我其实是来美国参加婚礼顺便度假的……”顿了顿,“等一下,我遭到了恐怖袭击警方应该通知我的家人或者,大使馆?”

“抱歉,这一点我并不清楚,不过警方已经知道你清醒的消息,我想他们很快就会有人来做笔录,到时候你可以去问他们。”r看了一眼病房里其他医护人员,十分沉稳的回答。

i安心了。身体已经没有大碍,而没有及时回去销假又顺便旷工是因为遇到恐怖袭击,相信boss不会揪着这一点不放。家里面也不是问题,从小就感情淡漠,i还真的不敢奢望他们会因为自己而担忧焦急甚至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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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coa夫妇握着彼此的手,默默的给予对方力量;reid站在门口,不时的朝着门内的方向看去。半小时前,i清醒的消息传来r马上赶了过去,而其他人也无法忍受自己在办公室里干等,于是就来到了这里。尽管不能进去,但拉近的距离还是带来了一些心灵上的慰藉。

r出来的时候面无表情,这让等待的三人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办公室里r没有隐瞒,“通过谈话,他的思维很清晰,也没有逻辑上的混乱。”

“那是什么意思?”daisy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其中绝不包括这一种。

“还有待观察,但我认为,我们需要一个人以合适的身份向他询问更多的问题。”r说。他不觉得i有什么隐瞒的必要,那么此时的表现就耐人寻味了。在他的从业生涯中,也曾经遇到过多重人格患者,i的表现让他不得不想到这个方向。

“我去。”reid站起来。

“这恐怕不行,dr.reid。”r拒绝,“我需要一个看起来就是执法人员的人来完成这部分问询,我并非否认你的专业素质,只是你的形象并不符合这个要求。”

最后去的是daisy,用她的律师身份。在美国,只要有心,各个方面都可以和律师有关联,i对此并没有疑心,接受了daisy“受政府委托处理汽车爆炸事件后续”的说法。

就这样,daisy很轻易的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一切。从学习经历到工作履历,各种证件的编号,甚至还有家庭成员。可随着了解的深入她慢慢的蹙起了眉,作为母亲她了解儿子,作为律师她有分辨真伪的能力,如果面前换个人,她就真的相信那套说辞了!

最后是i觉得有些不对,这位anfield律师问的太多了,有很多甚至是不必要的,而随着谈话的深入可以明显感到这位律师情绪不佳。为了保险起见,i觉得还是把事情委托给大使馆比较好。

别怪他阴谋论,这种类似于恐怖袭击的活动按照常理警方应该在第一时间就掌握受害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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