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似是瞬间定格,周围出奇的安静,胸口被莫名的情绪堵得严严实实,姚夏手中紧握的水杯,杯中水面也隐隐波纹蔓延。

而薄司寒紧盯着她,眸色渐渐暗沉,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似乎并不急着给她一个答复。

“没诚意算了。”姚夏正要转回身,握着水杯的手突然被握紧。

薄司寒抬手将药片丢入口中,拿过水杯,仰头咽下药片。随后缓缓躺下,合上双眼。自始至终都未再看姚夏,就仿佛,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而姚夏一颗悬着的心却落了些许,默然站在床边,盯着眼前的人出了神。

有多久,没这么近距离仔细看过他?其实就连她自己也记不太清,她只知道自己都快忘了,他放松下来是什么模样。

看似熟睡的人薄唇微启,“怎么不走?”

姚夏迅速瞥开目光,随意摆弄着拇指,“等着看体温啊。”

见某人依然闭着双眼,她暗自松了口气,垂眸间,又瞥见他受伤的肩膀,胸口有些烦闷不安。微咬着下唇,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你肩膀上的伤,怎么回事?”

薄司寒闻言睁开双眼,不耐地拿出体温计递给她,“看完,走人。”

“38.9度!”姚夏惊呼一声,放□□温计,抬手抚上他的额头,眉心渐渐揪紧,自言自语道,“这样下去,不行啊。”

薄司寒瞥了眼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眉心蹙紧,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等下。”姚夏起身朝洗手间跑去。

她到底有没有听他说话?!

周身灼热难过,薄司寒长舒一口气,合上双眼。

算了,先休息。

还未安神,便听得水声传入耳畔,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下一刻,额头上微沉,冰感蔓延开来。他猛地睁开眼,便看见姚夏在床边坐下来,身子微向前倾,捂着他额头上的毛巾。

见他看过来,姚夏垂眸迎上他的目光,“怎么样?凉不凉?”

薄司寒微怔,但只是一瞬,眸光便越见幽邃,“你这么做,我也不会给你加奖金。”

他吐字时,温热的气息便在姚夏鼻尖萦绕,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离他似乎有那么点近……

像是腰中自带弹簧,她骤然坐直身子,目光开始闪躲,“谁在意你那点奖金。我就是不想刚嫁过来,就守|寡!”

“守|寡?”薄司寒轻笑出声,“放心,我一定走在你后面。”

“那我谢谢你。”姚夏翻了个白眼。

新婚夫妇,就讨论谁先走的问题,全天下他们估计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不客气。”

姚夏身子一怔,垂眸间,却见他已经淡然合上双眼,要不是她亲耳听到,还以为刚刚的话根本不是出自他口。

没多久,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怕打扰到他,她便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将他细细打量一番。

他的样貌,她恐怕是一辈子也看不够。不然当年也不会把脸皮丢在地上,死命地缠着他,跟着他屁股后头跑。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仔细打量着他,修长的食指滑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鼻尖时,却被他握在掌心。

“阿弈,以后我们生个女儿吧?”她双眼放光。

那时,他们才刚确认情侣身份不到一周。她却已经在心里,为他们的未来,做了详尽的规划。譬如: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可以生第一个孩子,要不要生第二个……

“为什么?”他眉心微蹙,嘴角隐有笑意。

“因为女儿长得像爸爸啊!”

她始终认为,他比她好看得多。到现在,也一样。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却在下一刻凝固在脸上。

他们是结婚了,可是以现在的情况,他们以后会有孩子吗?

双唇微抿,她拿过毛巾,起身轻声走到洗手间,她自然不会知道,躺在床上的某人在她走后,便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被他默然收入眼底,落在心里。

由是,折了几个来回,薄司寒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人也清醒许多。

没了高烧时的急躁,他不急着赶她走,却也没准备理她,而是淡然地倚着床头看起商务杂志。

姚夏拉开衣柜,看着衣柜中满满的西装衬衫,眉心微蹙,“就没有一件休闲点的衣服?”

薄司寒瞥了眼衣柜的方向,翻了页杂志,“没有。”

姚夏的手指在西装中游走一番,烦躁地挠了挠头,转身夺过他手中的杂志,“别看了!你知不知道穿西装去医院,检查很麻烦?”

薄司寒抬眸迎上她的目光,眉心轻皱,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

excue,这是什么表情?!

门铃声正在传来,薄司寒抽出她手中的杂志,瞥了眼门口,“去开门。”

“……”

姚夏推开门,便见卫斯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介绍下。”卫斯指向身边的男人,继而又指向姚夏,“这位是张医生,这位是姚小姐。”

姚夏握了握张医生的手,嘴角微弯,却有些抽搐,“张,张医生好。”

她似乎明白,他刚刚那副表情的涵义了。其实他早就找了医生,所以根本不用去医院!重点是,他居然不告诉她?!亏她还那么紧张他,忙前忙后的,现在想来简直是自己打脸,啪啪响。

“姚小姐好。”张医生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眼神中竟隐匿着长辈看晚辈般的慈爱,嘴角笑纹渐深。

“张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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