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这是你让我去城里请的大夫。”村小子冲杜老爹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

“哦哦哦!”杜老爹也学着他的音调高声应和着。

“杜老爹,这是你城里的亲戚让我带来了,说只装是你让请的,其余的事就听这位大夫就行了。”村小子又压低了声音嘱咐道。

“好好好!辛苦你啦大侄子!”杜老爹依旧高声回答。他虽然憨厚,但人却是见过世面的。听完村小子一说,立刻明白了大概。

这是城里的孩子在给他出主意呢。

杜老爹送走了村小子,热情的把大夫迎进了大门。

来到这位大夫正是薛丁医馆出来的,出门之前已经得了薛丁的嘱托。“杜老爹,请务必让我找个机会,去给那位小产的夫人请个脉。”

杜老爹点点头,先把大夫让进了杜娘子的屋里。

“劳大夫给看看,内人这几天不知怎么了,整日里茶饭不思,不时还发着热,这才不过,人就瘦了一圈了。”

说着扶起歪在床上的妻子,又个大夫搬了个凳子来,让大夫坐到床边来请脉。

大夫沉心静气把了一会儿脉,才开可口说道:“尊夫人并无大碍,不过是郁结于肝脏,故偶有两肋胀痛,胸闷不适,恶心呕吐,食欲不振,脘腹胀满。开一剂汤药即可调理。但若要长久有效,最好是常饮花草茶,可以疏肝理气,防微杜渐,胜过药剂百倍。”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老爹客气了。”大夫一遍收拾东西一遍说道:“女子自然要多多保养,特别是这冰天雪地的冬日里。若是肝气不舒,气质郁结,别说夫人这般年纪,就是那年纪轻轻的人,伤了根本,那可是终生的事。”

杜娘子在床上听了大夫的话,忽然想起了隔壁同样称病的杜大姐。“大夫请留步......”杜娘子虚弱的挽留道。

“夫人可是还有不适?”

“有劳大夫,我有一女,前几日小产,未能好好调养,烦请大夫移步,也给小女看看。”杜娘子虽然对杜大姐有些失望,可到底是她从小带大的,又是好姐妹唯一留下的骨血。

她到底是狠不下心来不闻不问。

“不敢当夫人的劳烦,都是在下应该做的。”小大夫客气谦让道,由杜老爹领着去了杜大姐暂住的屋子里。

杜大姐就住在莹莹曾经住的地方。

虽然回来没几天,却因为她成日里对莹莹怨恨咒骂,每次想起莹莹就生一回气,每次生一回气,就把莹莹屋里的东西狠狠砸烂一批。

现在莹莹的屋里早就被她砸的空无一物,已经完全面目全非,再不复当初的温馨布置。

杜老爹也不说话,等大夫给杜大姐请完了脉,二人直接就走了。

“哎哎哎,不给我开药了么?”

杜老爹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小大夫看了看二人,出面解围道:“姑娘跟隔壁夫人病症不同,姑娘不是病,只是小产体虚,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养便是。”

“那我是不是需要乌鸡汤,牛肉粥的,多吃点补补啊?”

“家里没有钱!”杜老爹听不得她这样的做派,没好气的走了。

杜大姐只顾着自己,大夫都说了隔壁夫人也病着,她都没有多问一句关心的话。只惦记着她自己!

枉费杜娘子还时刻惦记着她。

小大夫也无意跟她多费唇舌,直接跟着杜老爹出去了。

“老爹放心,我回去会告诉薛大夫这里的情况,老爹只管安顿好夫人,其他的事都不要插手,薛大夫和杜公子自有一番道理。”小大夫临走时嘱咐杜老爹:“若是可以,还请杜老爹劝住杜娘子,不要对那姑娘太过上心了。若是将来兴城来了什么人,还望二位袖手旁观才好。”

杜老爹听完心中微惊,把这话放在心里几番思量,最后咬咬牙对小大夫说:“烦请大夫转告城里的孩子,就说我晓得了。让他们只管放手去做吧!”

杜大姐越来越离谱,跟杜家的纠缠分明是孽缘。这次若是可以,不如就此断了吧。

若是他们百年之后,还让她顶着杜家的姓名行驶,岂不是连累了莹莹和远山。

杜老爹送走了小大夫,咬咬牙,转身去给杜娘子分说其中道理。

小大夫快马加鞭的从杜家赶往了宋府。

宋府的护卫早得了信儿,小大夫一下车,立刻有人将他领到杜氏兄妹面前。

薛丁和杜氏兄妹正在等着他带回来的消息。

“薛大哥,真让你说中了!”小大夫一进门就乐呵呵的给薛丁挑了个大拇指。

屋里三人表情俱是一变,都凝重起来。

“师弟,说清楚一点。”

小大夫端起薛丁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擦了擦唇边水渍说道:“我先去给杜夫人诊脉,杜夫人不放心女儿,我就顺理成章的去了隔壁。那位大姐的脉象很是奇特。明明内里已经气血虚弱,但是精神却格外亢奋,内虚而外强,她看起来,像是个纵欲过度的人。”

纵欲过度!

余下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了然。

薛丁师弟的话,基本就证实了薛丁的猜测。

杜大姐本身是极难受孕的身体,而刘相公也是个子嗣艰难的。两个人凑到一起,能够孕育子嗣的可能太低。

根据春娘所说,若不是最近一段时日里,杜大姐和刘相公狼狈为奸的要谋害莹莹,刘相公机会从不踏入杜大姐的卧房。

所以薛丁猜测,杜大姐可能为了孩子,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做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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