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了,就像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雨。现在,她那双已经没了什么生气的眼睛盯着葛祎伟,而葛祎伟也这样盯着她。两个人互相盯着,貌似一点儿交流的意思都没有。

“你发现没有,绵月依姬小姐。有时候我们这些人总是习惯于过高地估计自己的能力,各种各样的能力。在旁观悲剧的时候,我们这些用‘理智’‘理性’标榜自己的人总认为悲剧的主人公所承受的东西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当那些事情真的发生到了自己的身上,事情似乎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了。”

“嗯。的确。咱们两个人的想法难得有一次一样的时候。”

似乎因为这段对话而涌起了一些力气……和勇气,绵月依姬把插在地上的刀拔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气。看到她的这幅样子,葛祎伟同样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基本上没有什么的土:“我之前其实想到过咱们两个在这里见面的剧本。不过在我的想象当中,我似乎要对你进行一通有的没的的说教,大体意思就是你不能把公事儿私事儿掺一块儿。”

“啊,多谢你的建议。”看着刀背上映射出的自己的脸,绵月依姬点点头,“我以后尽量……不,是一定会办到的。”

“哈,现在我反而希望你尽量不要办到了。真是抱歉,如果早一点儿的话,我真的很想交你这个朋友。只是,我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了。处理这摊子烂事和我的别扭性格已经足够我忙活了。”

“啊,我知道。我……比冬眠仓里面的三个人要清楚得多。”几乎是用将要把嘴唇咬出血的程度,绵月依姬点点头,抬起了自己的刀,“这点不是我自负。在苦闷方面,绝对是我最明白你。”

“废话,要不然在日本那一架算怎么回事。”

“噗”。

这一刀坚决而果断,没有丝毫的迟疑,可绵月依姬还是在出刀的那一刻下意识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能够确信自己的刃完全贯通了葛祎伟的胸膛,就算是没有刺穿心脏,也绝对刺穿了大动脉。现在全部由绵月依姬支撑起的重量和大量的出血可以证明这一点:那些红色而粘稠的东西从葛祎伟的身体里面pēn_shè出来,洒满了她的头发、肩膀、胸口,任何能够被染红的地方。

“真是可怕。”依然不肯睁开眼睛,同样依然不肯松开刀柄,绵月依姬保持着这种姿势,喃喃自语着,“你这种人的血居然也是温的。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随后,她把刀抽了出来。身体里面的力气似乎也随着葛祎伟的血液一同流失了,她就这么直接倒在了地上,呈现一个“大”字呆呆地仰望着这里的天花板。葛祎伟流在地板上的血依然在扩散着,他的尸体已经变成了冰凉的有机物堆砌……

不想再想这些事情了。再想这些无聊的事情我就要疯了。像是想要把自己从什么东西保护起来一样,绵月依姬让自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手却下意识地伸了出去,与葛祎伟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她肯定不是想去握这个已经死了的男人的手,但是总得握着点儿什么东西。昏昏沉沉地,绵月依姬听到自己给自己解释着。她现在需要睡眠……所以她决定睡眠。

睡眠。真是诱人的词汇。无比的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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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个准备工作的冬眠仓当中,其中一个似乎出现了一些小故障,导致它的冬眠程序发生了滞后。不过这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这个冬眠仓的用户原本就处在昏迷当中,短时间内不会醒过来——对,原本应该是这样。

但是意外这种东西,总是没人能够料到。

于一片混沌当中,博丽灵梦猛然睁开了眼睛。冬眠仓的盖子是透明的,外面的环境全部纳入了她的眼底。不过正在发生的事情让她在第一个瞬间有些不能理解:绵月依姬用手中的刀刺穿了葛祎伟的胸膛。这个姿势保持了很长时间,以至于灵梦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眼前出现的幻觉。当她终于认清楚眼前发生的事情不是幻觉的时候,胸中那种急躁的情感让她立刻尝试着呼唤那个熟悉的名字:

“小……”

灵梦的第二个字卡在了喉咙里。眼睛迅速被血红色吞没,看着外面的情况,她——鬼巫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是不是……做得有些太过分了?”

鬼巫女一直——一直都在支持着每个博丽巫女的感情。她见证了每一任博丽巫女的爱情,其中当然有圆满结局的,但因为博丽巫女的特殊身份,大部分的情况并不是太好。博丽巫女这个身份本身就意味着很多责任……

她把帮助博丽巫女完成自己的情感当成了自己的任务。所以,她只会在博丽巫女确定了这种感情的时候出现。不过,形式风格当中的恶趣味,在这次的情况下似乎……造成了过于严重的影响。会成为灵梦后半生的心理阴影都不过分的影响。

“我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在陷入冬眠状态的最后一刻,她依然在喃喃自语着,就像是在希望谁能够给出一个答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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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者大喊大叫。观察者疯一样地大笑。观察者从未感觉到这种浑身的喜悦感。

未来是不确定的……没错,未来是不确定的!就在现在,那个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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