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酒坛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即使只是这酒坛轻微的重量,也让她脆弱的筋骨觉得酸痛难当。
这就是他高家,赐予她的。
青司勾着唇角,转过身去,大约是这酒坛太重,重的她连嘴角上的笑意都无法维持住。
不如就让他死了吧,免得,以后对上时,还心有不忍。
“父亲?父亲?”看着昏迷的高渐离,高辰一时手足无措。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四周风雪莽莽,他们出来时,又谁都不知晓,若是……
高辰看向那个正在离开的背影,踩着满地积雪踉踉跄跄的跑出。
“求求你,救救他吧。”高辰拦在青司面前,那双异瞳被眼泪染得一片红肿,“他受了重伤,又冒着风雪徒步走了三十多里,你若是不救他,他就要死了……”
青司掀了掀唇,却又硬着心肠冷下脸去。
“不救。”
“求求你了,”高辰拉着青司的衣袖,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句句的哀求着。
“十年寿元二十年寿元,只要你答应救他,我什么都愿意。”
青司垂头看向眼前苦苦哀求的高辰,“你真的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