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个人场子热不起来,这要是围一大堆人看,肯定特别热闹。
“很不错,我看行。”沈重很满意这两只鸡的表现,要是不掉毛不出血,那也不可能引起太多人的兴趣。
张猛的那只鸡虽然体型大、经验也很丰富,但是二赖子的那只鸡明显受过训练,打斗作风的二赖子这个人一样,一直贴着篱笆打转,一直把对方转晕了才抽冷子上去照它的脸上抽一巴掌,十分无耻。
眼看张猛的鸡就要被抽晕,这家伙一翻身跳进场子把两只鸡分开,满面怒容道“没有你这样耍赖的,要打就好好打,搞偷袭算什么本事!”
二赖子不理他,笑嘻嘻地从赵林手里拿过两份儿钱道“孙子兵法看过没,这叫兵不厌诈!”
“屁!把钱还回来,这局不算,你挑个能打的来,咱们再比过。”张猛怒气冲冲地说道。
这事再吵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不管二赖子的战术好不好,张猛跳进场就是最大的犯规,这盘怎么说也是他输了。
赵林插到两人中间道“开始没定规矩,所以这次就算了,以后再比赛的话不如咱们先把规矩定下来,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有了章程以后就不怕再扯皮了。”
“大林说的对,你就认了吧。”沈重也帮腔道“一会把养斗鸡的都叫我家去,咱们一块把规矩定一定。以后的比赛也搞的正式一点儿,省得你们在底下净搞些小动作。”
张猛伸脚踹了二赖子一下,二十块钱够他肉痛一阵子了“算你有本事。”
二赖子赢了二十块,他向来也是个存不住钱的人,当即大方表示“等会我带酒过去,定好规矩之后,咱们一块喝一个,我请客!”
“那是我的钱,你少装大方。”张猛气不过道。
沈重从后面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出门道“赶紧叫人去,磨蹭个屁啊。活该你输,看你以后还赌钱不赌!”
张猛对沈重还是有一点儿心虚,再不提输钱的事,抱着鸡隔着院子喊了二赖子一声,两人一南一北分别去找鸡友去了。
“先组织几场小比赛活跃一下气氛,等我的人参进来之后再扩大规模。”赵林和沈重回家的路上继续斗鸡的话题。
“我会把奖金定的高一些,你尽快让那两个村子的人参与进来。让他们把矛盾转嫁到比赛上面来,以后再有争端就用斗鸡来解决,等到养成习惯,让他们打架他们也不会打了。”赵林说道。
就好像春节联欢晚会一样,其实也没搞几年,结果就变成了传统文化。所以说,只要引导的好,改变一种社会风气也不是什么难事,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那两个村子打了这么多年,就不信他们上场的时候心里不害怕。经过专业训练的士兵还有临阵脱逃的例子,一群乡民粪叉见红一点儿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给他们摆个下台阶的梯子,只要不是蠢货肯定就会顺坡下驴。毕竟在斗鸡场上对骂两句、挥一挥拳头,这种难度比真刀真枪的对着干要简单多了。
沈重点头道“没错。我会尽快和乡长商量这件事。县里相关部门的态度怎么样,你打听了没有?”
“工商局、审计局应该会出面,即使不出面也不会下绊子,最多睁只眼闭只眼。”赵林肯定道。这是张全给的答案,相信这点儿事他还是能办到的。
“那就好,我再把这边赌博的漏子堵上就万无一失了。”沈重放下心来说道。
其实赌博这种事是禁止不了的,不过赵林没有扫他的兴,能打压一下也是好的,别到时候斗鸡这件事没有搞起来,反而把赌博的风气给带了起来,那就太坑了。
乡里有自己担具体操作就轮不到赵林操心了。回来之后,和几个表哥表弟一起打打牌,喝喝酒,其他事情沈重自己就搞定了。
“你和你二舅说什么了,他怎么乐成这样?”沈岚问道。她还想找机会安慰一下沈重,没想到他和赵林出去一趟之后居然是满面红光的样子,看着也不像是喝了酒的,这也太奇怪了。
赵林甩了一下头,得意道“我说了要解决这件事,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你就得瑟吧,不行,我得去问问。”沈岚不安道。
她对儿子的了解还不如赵红阳,虽然在赵红阳受伤之后的几年里,她也在社会大学里摸爬滚打过一段时间,但是总体来说还是被保护的太好,对一些事的认知和现实还是有很大偏差的。
儿子上了大学,她的关注点还是只在成绩上面,除了陈南雁的事之外,在她看来上学就是学习、学习和学习。
所以这些‘大事’在她看来和自己儿子是没有关系的,更别提什么解决办法了。
其实赵林除了学习,其他什么事都干的挺好。
学习对赵林来说只是一种娱乐方式,永远也不可能把它当成生活的重心所在。
“这事办的不错,别听你妈说的。”赵红阳等沈岚走远了,才摇着轮椅过来对赵林说道。
赵林夸道“还是您英明!”
“一会儿少喝点儿,我可不想摇着轮椅把你拖回家。”赵红阳一挑眉,默认了英明这两个字。
趁着他高兴,赵林又说道“你那设计图我看了,至少领先世界三十年,太了不起了。”
赵红阳先是不高兴,然后哼了一声道“也不看看我是谁,要做当然要做最好的。”
“我让雁子也看了,她也找不出来什么都修改的地方。”赵林继续往上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