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树林被老汪喊去听赵林说话,还以为这事是老汪同意了的,再说挂条幅的事情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看在几十斤干果的面子上也得同意啊。
赵林终于在心理战上小小地赢了老汪一次,得意地吹着口哨去给表哥报喜。
之前粉条生意被沈家占了先是没办法,现在这种炒干果的生意自然没人愿意落了后。家家都在大种葵花盘和花生果儿,各种土法上马的炒货方法也是层出不穷,直到赵林请来了专业的大师傅,才让村里的炒货口味变得大致相同一些。
乡亲们现在是事事紧追,看到沈家二小子在县城里开了店面,也都一窝蜂地在城里开了店,价格战差一点把大家都给打死。这时候张全带着队来统一收购好卖往外地,这才把这股风气打压下来,虽然卖干果的店面有些过多,但是有张全帮着消化库存,好歹还能坚持得住。
现在赵林帮二表哥把店铺名气打出去,肯定会挤死一部分门店。
其实他们安心做供货商仔细研究如何增加产量,也不比开着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店赚的少,只是不忿沈家事事占先,里面的斗气成份其实更大。
找到张全,让他过两天把这次的收货价稍微提一点,好补贴这波被迫关店家庭的损失。要过年了,省得他们闹腾。
这些小事办完,赵林回家又碰上了来找赵红阳的丁海峰。这家伙自从化肥厂建设完毕之后就闲了下来,天天跑到赵林家看书。
慢慢地这俩人研究机械义肢就入了迷,加上赵林不计投入地寄回来全国各地相应的书籍资料,他俩做出来的东西终于能看了。半年时间做个架子出来,这进度也算不错了。
“你们歇会,先帮我看个东西。”赵林把自酿啤酒的设计图铺了出来道“咱们县有这能力把这东西造出来没?”
丁海峰看了一眼道“把自动化的部分去掉,我一天能焊两套出来。”
这才半年时间就学成这样了,徒弟还是如此,真不知道赵红阳没受伤之前得狂成什么样,怪不得一卧床不起就想着自杀呢。
“成本呢?”赵林又问了一句道。
丁海峰看了一眼赵红阳道“三百?二百?”
“工人工资都算上。做的套数多二百,做的少三百出头。”赵红阳肯定道。
赵林琢磨了一下道“还行。不过先试试水再搞也不晚。”
把图纸留下给他俩赵林就出了书房,这俩人的爱好太高科技,留下也是白瞎,还不如出去和老三赵海放炮玩。以前过年都是别人放炮自家听响,今年无论如何不能再委屈着过了。
给赵海点根线香,自己燃上一根烟,一人装了一兜炮仗就出了大门。炸个土坑、炸块树皮,就算用脚踩着放也不用心痛棉鞋了,解放天性,就是这么任性。
不过小孩子还是喜欢和同龄人一起玩的多些,赵林这边还没过瘾呢,赵海就领着一群小孩玩去了。这么大个子参进去也不好看,只能把兜里的炮仗都散给这些孩子,自己溜达着另外找事情做。等过两天自己去买一车来放过瘾,让这群小子眼馋死。
和陈南雁去看她自己家盖的新房,陈云鹏正叼着烟坐在大门口冲路上的人傻乐,看到姐姐回来,赶紧起身把两人让进家门。
有张全照应着,他在县里混的不知道有多好,不过十几岁年纪,道上的弟兄见面都得叫他一声鹏哥。不过他混的越好,对赵林的敬畏越多,在街面上混的那么多人都要靠张全吃饭,而张全见了赵林也得端茶递烟,小心赔笑。
以前瞎混的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接触的人、见过的事多了,反而胆子小了。手里有了钱第一时间就是盖房,而不是出去和朋友鬼混。老汪是他干爹不是亲爹,天天住人家家里总不如自家自在。
“哥,你喝茶。”陈云鹏泡了茶先递给赵林一杯,然后才轮到自家姐姐,是比以前懂事多了。
赵林想起来第一次进他家门的事情,冲陈南雁乐了一下道“这待遇是不一样了啊。”
陈云鹏赶紧赔不是,连连说自己还小不懂事,一点小混混的志气也没有。陈南雁给他一个白眼,对自己弟弟道“北雁呢,没回来住?”
“我不常在家,还是让干娘照顾着比较好,干爹还能辅导她学习。”陈云鹏拉了个小板凳在两人面前坐下道。
陈南雁一皱眉道“他俩老人也是拿工资生活的,多养一个孩子开销的过来么?”
陈云鹏解释道“我说把钱给干爹存着,他不愿意。不过我每次回来都会去把厨房装满,小北兜里也塞上钱。肯定不会给干爹家增负担的。”
“老汪吃得消,不用跟他太客气。”赵林道。
喝了茶,三人一边聊天一边把新家看了一遍。空间挺大,就算是陈云鹏以后娶了媳妇也不耽误姐妹俩回来住,这个顶梁柱立了起来,这个家算是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了。
本来还想着去采购些年货,结果张全早把赵林家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在陈云鹏这里放着,借了两辆三轮车才装完。
把东西拉回家,老四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趴车子上翻出一堆绢花就跑。老三到处给人送炮仗玩,她就到处送花给人戴,俩人大手大脚的习惯养的还真快。
放好东西,陈云鹏把一辆三轮车的头放在另一辆的车斗里,自己一个人骑着就回去还车了,说什么也不在这里吃饭。
这家伙总觉得在别人家里吃饭就是被人照顾,自尊心受不了。估计是在老汪家住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