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切的温情和感动在第二天就破碎得淋漓尽致。

晏芝站在卫生间门口,怒气冲冲地看着向之衡。

他自知理亏,缩着脑袋沉着脸,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你什么时候洗衣服不好,非得现在?”她质问着,一边拿出湿漉漉的衣服,“都是浅色的,全染上你那衣服色儿了。你让我明天穿什么出去?”

“我他妈哪里知道衣服还能染上别的色,我又没洗过衣服。”向之衡嘴硬地喊道。

她一件一件整理着,把他的蓝色t恤衫丢出来:“你看看,你说你中途扔进来这么个衣服是几个意思?我那些衣服怎么办?”

“又不是不能穿了,外头穿件外套不就行了,你们女人就是事儿多。”他不满地说。

晏芝气不打一处来,实在是不想再跟他说话,走到客厅看着地上的行李箱。

什么都整好了,就等着洗衣机里头衣服甩干,结果现在来了这么一出。

这么想着她又来气,瞪着沙发上打游戏的某个人。

“行了行了别骂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他自知理亏,终于服软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脑袋直发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什么话也没说,偶尔无语地白他一眼。

“晏晏。”他谄媚地笑笑。

“干嘛?”

“对不起啊。”虽然还是说笑的语气,但是向之衡眼底多了些歉疚,笑容也微微收敛了些。

见他这样,晏芝没了话,其实她自己也是个心肠挺软的人,哪怕有人做了再过分的事,但凡露出一点点歉意,她也不会再计较。

晏芝低头摆弄着被染过色的衣服,嘀咕道:“算了吧,反正也该换换了。”

向之衡始终看着她,嘴角的弧度像是在笑,但是笑意却太过于明显地蔓延在脸上,她正要起身回去,就伸手拉住了她。

晏芝有点惊讶:“怎么?”

他好像本来就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连自己抬手的动作都好像是下意识的行为,就是想要留住她,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

沉默了半晌,向之衡觉得自己有点好笑,摇了摇头:“没事了。”

※※※

出发游玩的那一天,晏芝早早地在家收拾好行李,她有点儿轻微强迫症,虽说不是出远门,但是依旧反复检查了门窗,看看包里头钥匙带出来没有。

向之衡倒是开着车一副很是悠闲的样子,车窗半开,清爽的风肆无忌惮地从外头钻进来,带着一股清凉的气息回荡在角角落落。路上阳光明媚,但是长时间透过挡风玻璃照射进来还是有点刺眼。

晏芝从车座储物盒里头找到副墨镜,顺手给他戴上:“我昨天看天气预报还说会下雨,但是现在看看天气还不错。”

“下雨天人少啊,挤成一堆玩有什么意思。”他一手搭在车窗外,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你还真别说,现在天气预报都不准,指不定真会下雨呢。”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她瞪了眼,“你看看外头,晴空万里的,绝对不会下雨。”

等到两人到门口准备排队之时,那儿已经人山人海,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长龙,向之衡看见这景象就头疼。

他其实挺讨厌这种又挤又乱的活动,一个人舒舒服服窝在家里再舒服不过,外头这么拥堵干嘛出来膈应自己呢。

侧头瞥了瞥晏芝,心里嘀咕着:老子都给你做到这份儿上了,再无动于衷就是白眼狼。

※※※

他们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吭哧吭哧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李静还有五六个同事都在,只见她戴着个草帽墨镜,穿着一身度假长裙。

······

唯独向之衡跟晏芝,穿着简单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去报告厅开会一样。

“一会儿进去先去拿fp,别急着逛街,抢热门的项目最重要。”她正拉过晏芝的手激动地喊叫着,说了老半天才发现旁边的向之衡。

上下打量了一阵子,好像有几分眼熟。

李静睁大眼睛:“你不是上次在医院那个?”

向之衡对她反而没什么记忆,以为是过去曾经来看病的,懵逼地点点头:“是··是吧。”

“上次就见你们挺不寻常的,小伙子动作挺快啊。”她调侃道,“其实我们晏芝挺不好拿下的,公司的小胡自打她一来就穷追猛打,至今都还没追到手呢。”

他眨眨眼,正琢磨着要怎么回答才好,晏芝先是开口:“他不是我男朋友,正好认识罢了,普通朋友而已。”

众人惊异地看她,李静这下终于明白过来:敢情这两人也还只是在发展阶段啊,小伙子看上去挺靠谱的啊,怎么这都没答应?

晏芝心不在焉地说着,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身前排得老长的队伍,一边拿册子不停地扇着风,手还不忘遮挡着太阳,暗道这人可真是他妈多,安检也真是够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正门。

向之衡有意无意看她一眼,表情很是无奈。

这时,后头又陆陆续续跟上几个同事,其中一个叫易玲的,是晏芝隔壁部门,她正跟身边女伴开心交流着:“对了,防晒霜带了吧?看这儿太阳那么大一会儿得抹下。”

“静姐,我身份证在你包里吧?”她笑着走上前来,便将门票递过去,“一会儿别掉了啊。”

“晏晏,你的两张。”

晏芝回头接过:“谢了。”

易玲正想说点什么,一扭头恰好看见向之衡懒洋洋地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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