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里,又是洗完澡后的赤身luǒ_tǐ,沈玄却是不觉得冷,心头反而是有一团火:“若是不想被我丢出去,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找到富贵儿让他把衣服给我送进来!”

“啊?公子你的衣服不见了吗?叫富贵那么麻烦做什么,我直接找一件送进去不就成了。”

沈玄声音冷若冰霜:“混账,痴心妄想!”

净房外的江闲月前后踱步,下巴轻轻扬起,少不了一阵得意:“我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不过公子上午不是让我进去过一次嘛。”

上午是为了试探她,再说那时衣物完整,而此刻却是赤身luǒ_tǐ的,虽说江闲月进来也不会看见什么,但沈玄就是不想遂了她的计谋让她得意。怒极的人反倒是平静下来,只听他悠悠开口:“你不去想办法也成,那我就这般直接走出去了。”

“真的吗?”豁出去的江闲月才不怕他,“好啊,闲月已经把眼睁得大大的了,这就进去!”

!!!

浴盆前的木凳因不耐沈玄的掌力,散落一地。

“公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沈玄环顾四周,这浴盆侧的纱帐倒是可以拉扯下来披在身上一挡,只是这纱帐少不了堆积灰尘,如此一想,便放弃此法。

江闲月在房外悠闲踱步了好几个来回,仍是不见沈玄唤自己把衣服送进去。也真是,就算她进去,他让他看,她还不愿意看呢!

就在江闲月把耳贴在墙上,想要听房内动静时,净房的门却从里推开了,接下来的一幕,她先是因惊诧而美目微瞪,接着赶忙紧闭双眼,仓惶转过身去。

繁星微亮,并着房内的烛光,照耀着院内如积水空明,身形挺拔的男子走出房门,只见他身无衣物,只着一副宽大的纸卷将身体包裹住,露出两臂与头颅,冷厉俊朗的面容上空无表情,没有窘迫,亦没有局促,就这般坦坦荡荡从院子这头走到那头。

江闲月到底还是羞赧,躲在一旁不敢出声。等到沈玄走进自己房间并关上房门,她才敢笑出声:“威名远扬的少年探花郎,出浴后以画卷裹体,如此洒脱不羁,可真真的是千古美谈呐!”

沈玄这次却是没有再同她斗嘴,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不一会儿房间门被人推开,江闲月还以为他要出来了,却只见门开出一条缝,一把丢出适才被他裹身的画卷。

江闲月有几分好奇,凑过去蹲在地上瞧了好几眼,这一瞧却看出大名堂了!

“公子,你还没换好衣服吗?闲月有话问你。”

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是沈玄本人走了出来,他换了身绛紫色轻纱外衫,纽扣未系,更显几分闲适。

“你的问题我不想听。”

“……”

“我知道赶不走你,想住下可以,从现在开始你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再多说一言我立即把你扔出去!”

“可是……”江闲月仰头看他,晚风吹拂着他轻纱的外衫与墨色长发,“我这井水,就是想犯犯你这河水呀。”


状态提示:7.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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