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月把牌出完了,几个人见欧阳家月来了客人,也就散场了。那时打牌不带彩,无所谓输赢,所以也就可以随时停止活动。
“你刚才说的那么好听,让我产生了当阿波罗神的想法。现在煤油计划还没有放开,估计还有个两年就会完全放开的。你们现在还需要票吗?”
“我就想,老同学,我们也不绕圈子了,要过年了,有时候要熬夜,煤油没有了,灯不亮了,多烦心呀!”南槐瑾说。
“你的意思我懂了。要多少?”
“还是那句老话,韩信用兵——多多愈善。”南槐瑾也不客气。
“家里没有多少,走,到办公室拿去。别人不能满足供应,你那里是不能不满足的。”欧阳家月很大方的说。南槐瑾给他送了茶叶,让他很受用。
到了欧阳家月的办公室,欧阳家月指着一堆印刷品说:“你想抱好多就好多。”
南槐瑾一看,还有一捆没有散开,大约有一令纸。八开的就有四千张了。杨柳大队全体村民也就不到两千人。管他的呢。用不完他们也可以送人。
“你在这表上随便写几个人名就行。”欧阳家月指着一张煤油票领取表。
南槐瑾见人家都只是十几张,自己可是几千张呢。可是南槐瑾签名的地方后面还没有写数量。南槐瑾就编了几个名字写在上面。
“南槐瑾,晚上喊几个人在一起吃顿饭。我做东。”欧阳家月说。
“我很想和同学们聚聚,可是马上要到学校去了。”南槐瑾说着话就把煤油票捆好了,“下次我来做东,召集同学们聚聚。”
南槐瑾和欧阳家月分手后就骑着自行车回家。
四点多钟,南槐瑾就和喻洁吃完饭往学校返回。现在两人骑着两个自行车,边走边聊,又是一番味道,南槐瑾一高兴就唱起了歌: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绿水青山带笑颜
随手摘下花一朵
我与娘子戴发间
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
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耕田来我织布
我挑水来你浇园
寒窑虽破能避风雨
夫妻恩爱苦也甜
你我好比鸳鸯鸟
比翼双飞在人间。”
喻洁听南槐瑾唱歌,快乐的像个孩子。南槐瑾唱完问喻洁怎么不跟着唱。喻洁说不会唱。两人嘻嘻哈哈往前骑,南槐瑾就感觉和喻洁是比翼双飞的鸟儿。
第二天是星期一,南槐瑾把课上完后就把煤油票分了一半,用绳子捆了就提到了曾令伟的大队部。曾令伟直夸南槐瑾考虑问题细致。想到要过年了,急杨柳大队农民之所急。这下人平可以有一张煤油票了。
“曾队长,不要一下子分光了。有的人见多了就不稀罕,您看着把握,这又不是上面分派下来的。你就相机而行嘛。”曾令伟本来就没有打算全部分给大队的农民,见南槐瑾就这么说,当然就好办多了。
“南校长,现在离吃午饭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吃了饭再走。”曾令伟留南槐瑾说。
“行。曾队长,我也还有话要跟你谈谈。这次休息,我和我的老师王永胜见了一面,听他说了一个情况,我们两个谈谈这个情况。”南槐瑾对于年猪校长的说法确实很恼火。
“什么情况?”曾令伟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不是有很多老师家里杀了年猪,请我去吃血花子吗。”南槐瑾说到这里有点犹豫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大队部的几个人还不是经常在人家家里吃血花子。很正常呀?”曾令伟有些不理解这有什么。
“可是现在反应到教育组的就是老师们私下给我取了一个外号叫什么年猪校长。”
“哈哈,南校长,这你就受不了啦?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们学校的老师杀了年猪,不声不响的,你会有什么想法?”曾令伟问。“我不会有想法。”“你再说假话。如果没有一个人请你吃血花子,我敢肯定的说,刚才你说的给你取外号的人又会说,你看杨柳小学校长连一个人请他吃年猪的都没有,说明他多不得人心呀。或者有人请了你不去,这类人又会说你装模作样,假清高。所以,这话你可以听见,但不予理睬。我还告诉你一个经验,你不理睬这事,说这话的人自己也会觉得无趣。谣言不是止于智者,而是止于没有人理。你不解释,不辟谣。反正就当没有这事一般,这事就偃旗息鼓了。但是你要是气急败坏去调查谁说的,最后结果是谣言没有查出倒搞得满城风雨。我还告诉你一句话。”-- by:dad856|65025|167012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