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含着担心:“煜哥儿,我是祖父啊。”

老父这般作态,楚雱也不好干瞪眼,也凑过来对楚煜说:“煜哥儿,我是你父亲,你眼下感觉如何?”

床畔被三个大男人霸占,刘氏就是想表现也挤不进去,只好在外围待着:“老天保佑啊,醒了就好。煜哥儿你可吓坏了你祖父和父亲了,大家都担心你。”

“祖父,你回来干什么呀,回来给孙儿收尸吗?”楚煜虚弱地扯着笑容说,说完马上惊天动地地咳起来,咳着咳着就咳出了一团血。

吓坏了周边一群人,楚晋之慌了神说:“大夫!煜哥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咳血?你快点救救他!”

连楚雱也浮起一丝不忍,而刘氏却很惊讶,那毒不是咳血而死的,不对版呀。

李大夫脸色凝重,下针的手法越发密集起来,嘴上却安慰说:“老侯爷勿急,大公子只是气急攻心。”

“气急攻心?”楚晋之怒问:“谁给煜哥儿受气了?堂堂侯府大公子,怎么会气急攻心?”他柔声对楚煜说:“煜哥儿别怕,告诉祖父,到底是怎么了?”心下对刘氏的不满更上一层,煜哥儿受气,不消说也是刘氏的错!

“咳咳……祖父,别救我了,就让我去死吧。”楚煜说。

“胡说八道!你这孩子乱说什么胡话!”楚晋之又心疼又好气地怒骂。

“横竖没人希望我活着。”楚煜落寞地说,充满血丝的双眼看着楚晋之:“您相信吗,除了您之外,这侯府上下,都希望我死呢。”

这大逆不道的话语,令楚晋之整个人一愣,想骂孙儿却骂不出口:“你病糊涂了不是,谁说没人希望你活着,你父亲待你不好吗?你母亲……虽不是生母,却也没亏待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一旁的楚雱十分不满,觉得楚煜满嘴胡言乱语,竟然这样揣测自己老子。刘氏则是默不作声,不过脸上也是一副受伤的表情。

“对我好吗?他们要是对我好,又怎么会对我下毒?”楚煜讽刺地苦笑说。

“什么?下毒?”楚晋之黑了脸,下毒毒害侯府子嗣,可是大罪,要是真的就严重了。却没有完全相信楚煜的片面之词:“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孙儿以性命保证。”楚煜幽幽地说,他都快被毒死了,这不就是证据。

“下毒的人,是谁?”楚晋之咬着牙问,眼睛不由地瞟向儿子和儿媳。

他当然不是怀疑儿子和儿媳,只是觉得这侯府的当家主人不合格,竟然被人毒害了自己的子嗣都不知道。

怎知楚雱不心虚,却是刘氏十分心虚,不过她还是有所依仗的:“父亲,何不叫李大夫诊断,到底是中了毒还是怎么地?”

“李大夫,你快瞧瞧煜哥儿是否中了毒?”楚晋之暂时不理会儿子和儿媳,最要紧的还是先弄清楚,楚煜到底是不是中毒了。

李大夫闻言,取了楚煜的一滴血,用银针测试。

身上的血早就被楚煜做了手脚,银针一探就成了浅浅黑色,李大夫观之变色:“回老侯爷,大公子确实是中毒了。”

围在周边的众人都看见了,均脸色难看。楚晋之是惊怒于当真有人毒害自己的孙儿,楚雱是郁闷于自己在父亲面前又丢了脸,刘氏则是惊讶于楚煜的血会被测出黑色。

不是说好了无色无味,诊断不出来的吗?

“回禀老侯爷,这是一种慢性毒|药,食之会令人渐渐体弱,就如平常生病一般,却找不到症结所在,只会一直虚弱下去,直至死亡。”

楚晋之仔细一想,煜哥儿的情况可不就是那样吗?

“慢性毒|药,好一个慢性毒|药!李大夫,你可瞧得出来,这毒|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事已至此,刘氏的手心已经流出了汗液。她做梦也没想到,一副重药,不但没有要了楚煜的命,而且还被大夫查出来。

“李某估摸,此毒已经在大公子体内潜伏了十年之久,若不是那下毒之人太心急,上一次下药下得太重,只怕也查不出端倪来。”李大夫实话说,他给楚煜看病这么多年都没查出来,实在是汗颜。也好在下药之人太心急,才露出了马脚。

“十年之久,也即是说,煜哥儿从六岁之龄就被下了毒|药?”楚晋之历眸一转,看着刘氏:“后宅是你所掌控的,你怎么说?”

刘氏心头一跳,吓傻了:“父亲,儿媳,儿媳也不知道。”

楚晋之怒了:“一句不知道就免了责任?你怎么不说你不是侯府的主母?”

刘氏这才忙说:“儿媳不敢,儿媳知错了,确实是儿媳疏忽所致。”

“自然是你的错!”楚晋之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过也知道眼下不是教训人的时候,“李大夫,煜哥儿的毒应该怎么解,你能解吗?”

“此毒倒是不难解,只要停了那毒|药,再慢慢调理便是。”李大夫迟疑了片刻,叹息说:“不过大公子被那毒|药掏空了身子,就算可以挽回性命,却也……”

楚晋之连忙问:“却也什么?”

李大夫摇头说:“只怕子嗣艰难。”

楚晋之心中痛了一下,他以往只以为楚煜是身体不好,无能为力。却今天才知道,一切都是有人下毒,而下毒之人就在府里潜伏,一潜伏就是十年之久。他作为侯府的主人,却没有发现这个恶人,还任之为所欲为,几乎失去了孙儿。

他方才怒骂刘氏,何尝不是在骂自己。

想到孙儿以后会绝后,后悔,愧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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