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等等情绪涌上心头,险些让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流下泪来。

都是他的错啊。

“李大夫,请你尽力……”楚晋之不忍地看了楚煜一眼,他不信就真的没办法了。

“李某自当尽力,还请老侯爷勿要大喜大悲。”李大夫担心地说,毕竟老侯爷年事已高。

床上的楚煜听见李大夫说自己子嗣艰难,心里偷笑了一下。他渣爹楚雱听见大儿子子嗣艰难,倒是没放在心里,因为他还有喜爱的二儿子。不过大儿子竟然被人下毒,他也是挺郁闷的。当然,完全是因为自己失职丢脸而郁闷。

想到此,楚雱不由地瞪了刘氏一眼:“你这侯府夫人怎么当的,连那贼人潜伏了十年都不知道!”害他丢了大脸了。

刘氏默默不敢争辩,她现在慌着呢,也没心思去和楚雱争辩。也不知道老侯爷会不会找出下毒的那人来,万一那人供出她就不好了。

而另一方面,听见楚煜会无后,她又是高兴又是懊恼。楚煜绝嗣了,自然不可能承爵,那么爵位就是她儿子的。早知道这么简单,她当初就不会下毒|药,只要把楚煜弄绝嗣了不就行了吗?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如果这次能全身而退的话,也是一件好事。

这边夫妻两说悄悄话,那边楚晋之和李大夫交流了片刻,李大夫便去开方子抓药。

楚晋之在床边对楚煜满心疼惜地说:“煜哥儿啊,你别太伤心,李大夫只是说可能,一定还有法子治好的。”

可见楚晋之也是想到了承爵的种种,他向来是看重杨家的,不过是杨家没有合适的女孩儿,才另外选择了刘氏做续弦罢了。刘氏的身份不好,母族只是个一般的官宦之家,楚晋之有的选的情况下,并不看好刘氏之子。要不是楚煜一直身体不好,老侯爷早就让楚雱去给楚煜请封世子了。

“祖父,我并不伤心,我只是恨极了……恨那下毒的狗东西!”楚煜气若游丝地说,双眼都是恨意。

“你放心,祖父一定会把那下毒的凶手找出来!定要让他生不如死,悔不当初!”楚晋之也是满腹恨意地说,他一腔的愧疚没有发泄口,只能加倍地加注在凶手身上。

此时边上的刘氏已经是脸色白发,好像自己已经被抓住了,就要生不如死似地。

“好,我相信祖父会为我讨回公道的。”楚煜勉强地笑了笑说。

这虚弱的笑容,显得那么难看,更是令楚晋之愧疚不已,越发地不敢面对自己的孙儿:“你且歇着,祖父这就去彻查!尽快把凶手找出来。”

楚煜知道老侯爷刚回府,便说:“我知祖父刚刚回府,一定是累了。找凶手的事不急,还是祖父的身体要紧。”

楚晋之闻言,竟是说不出话来,明明煜哥儿已经快半条命都没了,却还关心老祖父的身体,而放下自己的杀身之恨。

“你安心地歇着,一切有祖父呢。”

一群人离开楚煜的院子之后,楚晋之的脸色就黑了下来,周身笼罩着一层寒冷之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侯爷现在很生气,很气很气。

“楚雱!还不快去找凶手!等你儿子死了你才痛快吗?”

突期而来的发难,令侯爷楚雱浑身一震,忙回答说:“是,儿子这就去找!”

跟在身后的刘氏也被楚晋之指着鼻头骂:“后宅是你的责任,你还不快点去彻查!”

刘氏诺诺不敢言,乖乖地去查。

楚晋之往前院一走,刘氏的心就活络开了。荷香和荷香一家被她叫到跟前,屏退左右。之所以这么明目张胆,是因为老侯爷根本不管庶务,这后宅里的人,可都是刘氏一手抓的。

经过今天这么多事情,刘氏的脸色也不好,她还要想着怎么处理荷香一家子。

“夫人,您叫我们来,是有什么吩咐吗?”张嬷嬷就是荷香的娘,她瞧着自己男人和女儿都被叫来了,夫人的脸色又那么臭,直觉得不好。

荷香爹和张嬷嬷看向荷香,想从荷香那里得到消息,却见荷香摇摇头。

刘氏揉揉眉心说:“老侯爷知道楚煜中毒了,你们不能再留在侯府了。”万一被老侯爷抓到荷香一家,难免他们会受不住交代出来。

“夫人,这……”荷香一家陷入慌张,顿时手足无措,因为下毒的是荷香的娘,她正是厨房的管事。

“老侯爷肯定会彻查厨房,带时候查到你们就不好了,所以我会送你们出侯府。”

显然老侯爷也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料,指望楚雱把凶手找回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别无他法,只能去寻求昔日的门生们帮忙。好在老侯爷的人缘还是不错的,眼下城里的禁卫军头子和他有点交情。

这位禁卫军总瓢把子的名儿叫做韩昆,小三十岁,是个爽朗的汉子。楚晋之求到他头上,他看在老家伙的面子上就答应了。

不过很不巧,当楚晋之求到韩昆头上的时候,荷香一家已经出了城门。

言下之意就是,凶手逃了,刘氏在这一局完胜。

韩昆找了三天之后,就知道他要找的人不在城里了,于是就跟楚晋之交代了一声,不再继续找下去。

楚晋之得知结果,一整天都绷着脸。这些日来的坏情绪,通通爆发出来。身为儿子和儿媳的楚雱夫妇,免不了又被楚晋之训斥了一顿。

对于楚雱和刘氏,楚晋之说不出的失望,他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和儿媳的无能,也感觉到自己的无能。

除了发怒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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